一盏小阿茶🍵🍵

耕一亩地,开挖掘机

偷换人生 11

 

自古是狗血得人心!

小姜与亲爷爷两世第一次接触!


————以下正文————


第十一章


终究是Y城极有头面的人家,姜明豪的‘不小心’说到底也不过是小插曲。


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大人的场合里,该谈生意的还是没有落下。


“写得这样好,”姜霆君看着姜屹手中的红纸,笑问:“怎么也不装裱起来?”


姜屹脸色一窘,低下头,语气却前所未见的鲜活:“祖父……”


语气略轻,天然像是撒娇:“说来惭愧,姜屹实在是囊中羞涩,钱包空空,祖父要是喜欢,就……”


其实,姜屹心知肚明,姜霆君跟自己不熟,这甚至是他们今世的第一次见面。


在场所有人大概也知道。


但场面上,得过得去,他不能真让人觉得他们祖孙不熟。


“怎么着?”姜霆君一愣,连点了点姜屹,一时之间也是真的被逗笑了:“你送我寿礼,我还得自己出装裱费?”


看着姜屹笑眯眯点头,姜霆君笑骂:“该打的小吝啬鬼!”


如果说,姜明豪那个小插曲让宴会陷入凝固,那姜屹这个小插曲就让宴会氛围瞬间又松快了起来。


将近九点,助理周伯在交谈欢心的姜老爷子耳边俯身低语:“老先生,该吃药了。”


“失陪失陪。”姜霆君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怀表,很听从起身。


几位老爷子也借口精力不济,准备离场,酒酬之间的生意场是年轻人的天下了。


他们这群老家伙,主要任务是养生,他们在,则人脉全,就好稳住家族在Y城乃至整个商圈的地位。


姜屹还站在原地,打算目送姜老爷子上楼,然后就猫到角落里当透明人。


没曾想,姜老爷子却先一步开口:“小屹,跟我来。”


姜屹一怔。


看着古朴的中式阁楼楼梯,上辈子他好像,从来都没有机会走上过老宅的二楼。


……


书房内。


姜霆君咽下了药片,目光依旧落在摊开的那一行字上。


好像怎么都看不够。


“这是你写的?”没有了宾客,除了姜老爷子多年的心腹助理周伯外,甚至没有第四个人。


姜霆君的气势与宴会厅那平易近人、深藏不露完全不同。


姜屹站在他跟前五步远。


商谕柏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身份,既然是他送的寿礼,那说是他仿的也合理。


商谕柏手受伤以后,拿笔不稳,写出来的字若非十分内行,很难鉴别。


就赌一个,姜霆君这个附庸风雅的商人不内行。


“是,祖父。”姜屹稳了声线:“是我仿的。”


“为什么是他的字?”姜霆君抬眼,还是很清澈的目光里,淬着久居上位的威严。


关于这个,姜屹早就想好了托词。


自然不能说是上辈子商爷爷意外去世以后身份披露,姜霆君很是可惜的样子被他注意。


为了让一切合理,他翻遍姜霆君所有的信息,终于在一个三十年前的采访里,找到了蛛丝马迹。


“您三十年前接受采访的时候,记者拍摄了您的书房,”姜屹盯着眼前的地毯花纹:“我记得,您的桌面有一本商院长的书法集。”


因曾任职书法系院长,故世人大多尊称商谕柏为“商院长”


“虽然当时是新出不到一年,但书籍横侧面泛灰,可见您很喜欢,常常翻看。”


姜霆君几乎是断了思绪。


他也没想到,他的子孙里,居然有人能挖到三十年前的电视采访,去寻找他的爱好。


姜霆君没有显露,而是吐出一口无可奈何的浊气:“他在哪里?”


他,指商谕柏。


姜屹看着那副字,也有些无可奈何:“真的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

“还敢撒谎!”姜霆君猛然一拍桌子,吓得姜屹一抖。


姜霆君盯紧姜屹的表情,大有几分虎视眈眈:“不要骗我,他的字,我认得出来。”


此时此刻,姜屹觉得离谱。


但他自然也看到出来,姜老爷子与商爷爷大概率有旧。


就是这个态度,他拿捏不准。


不知道是故交,还是有仇。


他沉默了,还在挣扎要不要把商爷爷给卖了,最后顶着姜霆君的目光,还是觉得稳妥点。


姜家势力大,不敢说在Y城一手遮天,那两手遮半边天还是有的。


万一害了商爷爷……


问清楚比较好。


姜屹斟酌着:“祖父息怒,您与商院长…有旧?”


“有仇!”姜霆君攥紧拳头,没好气回道。


姜屹闭嘴了——那今天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这书画都是我自己写的。


姜霆君目光如炬:“他到底在哪里?”


这眼神,这语气去,这架势……


仇不小。


姜屹暗下决心,要以坚定的革ζν命ζν意志,坚决做好商爷爷的掩护工作。


“我只是想让您开心,才仿的商院长的字,商院长封笔多年,我哪里知道……”


姜屹话未说完,姜霆君就明白这个小子是打算隐瞒到底了,当下偏头份门幅周助理道:“阿周,研磨,取纸。”


他目光再次落在姜屹身上:“既然你坚持是你写的,那就写给我看。”


……


松香,毛毡布;宣纸,黄铜尺。


手上的毛笔螺钿拼出的人物栩栩如生,姜屹只觉得眼熟,来不及分辨,就蘸着墨下笔,全程屏气凝神。


他能写得像。


但也只是像。


还需要小心翼翼,每一笔拆分仔细。


如的最后一笔,他写得格外小心,商谕柏笔法凝练,但因为手受伤,所以些许笔画有些抖。


恰如这一笔。


他下意识捏紧笔杆,要刻意制造出较为自然的抖动。


突然,纸面上啪一声丢来一根紫竹棍。


“你觉得这俩字一样吗?”姜霆君冷声逼问,语气自带姜韬之plus版的冷漠与威势。


姜屹认真看了看。


又认真看了看。


这、这不一样吗?


虽然笔画没有那么流畅,但是这不是内行人才看得懂的吗?


姜霆君坐在椅子上:“你也学了不少年书法,来,你看那笔,如的捺,贺礼上的伸展自如,你现在写的,出峰刻意。”


“这俩要是一样,那只能证明你瞎了。”


姜屹捏着笔,一时间放也不是,拿也不是。


手臂长的紫竹被姜霆君拿在手心,下一秒,他悠哉悠哉问一旁装盆栽的助理周伯:“阿周,孩子撒谎怎么办?”


周伯幽幽看了一眼姜屹,又幽幽收回目光:“该罚,小少爷还小,建议老先生打皮鼓。”


听到‘该罚’二字,姜屹手一颤。


在听到实诚的建议时,手上那即将搁在远山笔架上的螺钿笔,一时就没拿稳,掉在桌面上的动静便显得太大。



姜屹连忙要捡起毛笔看看,但紧张得一时脚一软。


一个趔趄,要不是及时撑住了桌面,就要摔到地上。


身形堪稳,耳边听见周伯来了一句:“小心!”


刚要客套回复自己没事,就听见周伯双手捧着笔,眼里心疼,语气带着无奈:“老先生,您怎么又把真品随便放在笔架上?这可是明代螺钿人物狼毫啊。”


撑着桌子的姜屹瞬间一僵。


明代螺钿人物狼毫他知道,是一根古董笔,不算孤品,但昂贵。


这根古董笔,底价就要十五万!


“没事吧!?”姜屹急忙开口,比周伯还要紧张,生怕这尊贵的笔磕着碰着。


姜霆君却好似非常无所谓:“笔,要写才有意义,供着的是博物馆藏品。”


他突然扫了一眼姜屹:“怎么还站着?”


姜屹一个茫然,两个懵懂。


不然呢?


不站着……难道坐着?


反正不可能跪,绝对不可能!


“去衣,”姜霆君将紫竹一端敲了敲桌面:“趴着。”


姜屹:?


不是,今天晚上他是非得挨ανε揍了?


姜霆君的态度很坚决,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动他的皮鼓。


姜屹低下头,只能默默解开这西装裤扣子,背对着姜霆君,闭着眼,袒εζν露出即将迎来疼楚的两团。


“拉到脚踝。”姜霆君淡声吩咐:“上衣撩起。”


还挂在大腿上的布料,还有上衣衬衫的后襟,在一声令下,都失去了遮掩的作用。


姜屹嗡动嘴唇:“祖父……”


“不要多话,”姜霆君不为所动:“敢对爷爷撒谎,活该吃些教训。”


少年趴在桌子上,紫竹打横νζε贯穿圆弧,烙下深深烙印。


姜屹咬紧牙,想着这打虽然挨得不该,但也要咬牙忍下。


毕竟,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商爷爷!


但除了一下让他觉得皮鼓快裂开了外,好像迟迟就没有什么动静。


姜屹狐疑回头。


姜霆君突然和善:“螺钿笔送你,告诉我他在哪。”


姜屹别过头,把衣服塞进嘴里。


敌人太狡猾了!!


现在开始糖衣炮弹,萝卜棍棒一起上了!


看他誓死不从的坚决,姜霆君忍不住笑了,笑得格外开朗。


好像许许多多年都没有让他如此喜悦的事情。


最后笑得岔了气,猛然咳了好几声,喝下一盏茶镇住咳嗽后,才擦了擦笑出的眼泪:“你这小子,那是什么表情。”


姜屹:?


“商谕柏的性子我知道,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消息,是能藏得很好的。”姜霆君将紫竹放下,却也没有宽宥姜屹起身。


“现在他写这幅字给我,就是在向我发出信号。”姜霆君抬手,狠狠在那白里透红的小馒头上,印了三五个巴掌印,疼得姜屹忍不住低唔一声。


姜老爷子恨恨恼道:“你却自作聪明,不告诉我。”


见姜屹不说话,老爷子又落了三下,吓唬意味浓烈:“再不说就家法伺候了!”


姜屹咬牙——虽然听起来又不像有仇的样子。


但他才不相信!


口说无凭!


姜霆君也不纠结,他只专心在那两团柔嫩的小佩佩上落掌。


十分老当益壮。


“我看你是没个怕的。”姜霆君落了二十来个掌心,看着泛起红晕的肌肤,他住了手:“罢了,起来。”


姜屹刚起身,就听姜老爷子道:“你要感谢你的好四哥,今晚他会用亲身经历告诉你,姜家的家法,最好还是敬畏一些。”


姜屹一怔,听这话,挨打的主角,变成姜明豪已经是板上钉钉了。


一时之间,有些五味杂陈。


居然,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暗爽。


“小闷葫芦!”


许是威胁的重拳全打在姜屹的沉默里,姜老爷子无奈得很,揉了揉眉心,最后佯怒又吓唬。


——“把笔拿走,先出去,别在这惹我生气!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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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姜:我的祖父

脾气暴躁,动手能力极强,但很富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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